证券交易APP 这个东南亚小国从不避孕，人口已经过亿，是全球最开放的国家
去年我去马尼拉出差，亲眼撞见俩让我半天回不过神的场景。上午在通多区的贫民窟，看见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，怀里抱着个皱巴巴的婴儿，自己的校服裙摆还沾着泥点，一问才知道她刚满14岁，孩子都半岁了。下午转场到博尼法西奥环球城，摩天大楼底下全是举着彩虹旗的年轻人，商场里正办选美海选，姑娘们穿着亮片裙走台步证券交易APP，旁边咖啡馆里老外举着鸡尾酒谈生意。一边是未成年妈妈在垃圾堆旁哄孩子，一边是派对达人在玻璃幕墙下狂欢，这落差感，真能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同一个国家。
后来跟当地朋友阿杰聊起这事儿，他叹口气说：“这就是菲律宾啊，一半是海水，一半是火焰。” 他给我看了组数据，听得我头皮发麻：全国63%的女性从没用过避孕措施，每天有500多个15到19岁的姑娘当妈，10到14岁女孩的生育率四年涨了6.6%。更吓人的是，2023年有38个15岁以下的女孩反复怀孕，最极端的案例里，8岁女孩怀孕、9岁就生了孩子。阿杰说：“你别以为她们是自愿的，很多农村姑娘连避孕套长啥样都不知道，哪来的选择？”
展开剩余89%一、天主教说了算：避孕是罪，孩子是“上帝的礼物”
为啥菲律宾会变成“不避孕王国”？根子就在天主教上。去过菲律宾的人都知道，这国家的教堂比超市还多，全国80%以上的人信天主教，教会的话比政府命令还好使。这事儿得从1521年说起，西班牙殖民者带着圣经登陆菲律宾，整整统治了300多年，把天主教刻进了菲律宾人的骨子里。现在你去农村逛，村民可能不知道总统是谁，但一定认识教区的神父，神父说的话，比自家爹妈还管用。
教会的核心观点特简单：孩子是上帝赐的礼物，人工避孕就是违背自然的罪恶。教皇专门飞过来说过这事儿，基层神父更狠，每次礼拜都拿避孕当洪水猛兽骂，说“用避孕工具就是跟上帝作对”。有次我去宿务的农村教堂，刚好赶上神父布道，他举着圣经喊：“上帝让你生几个就生几个，敢避孕的人，死后进不了天堂！” 底下的信徒听得连连点头，有个大妈还跟我说：“神父说的对，我生了五个娃，每个都是上帝的恩典。”
教会不光靠嘴说，还直接插手政策，把“反避孕”做到了法律层面。就说2012年通过的《生殖健康法》，这法案本来是想给穷人发点免费避孕工具，结果硬生生吵了14年。教会动员50多万信徒上街抗议，举着“保护生命”的牌子堵在总统府门口，还威胁说“谁支持这法案就开除谁的教籍”。要知道在菲律宾，被开除教籍意味着被社会孤立，连亲戚都不跟你来往，政客们哪儿敢硬刚？
最后法案好不容易通过了，17个省份直接说“我们不执行”。我去棉兰老岛的一家公立医院采访，护士偷偷告诉我，医院库房里堆着政府发的避孕套，但院长是虔诚的天主教徒，下令“谁敢发就开除谁”。有个孕妇来问能不能领避孕工具，医生只能摆手说“没有”，眼睁睁看着她一年后又怀了第三胎。直到2017年，杜特尔特总统硬气了一把，签行政令要给600万贫困妇女发免费避孕工具，结果教会立马跳出来骂他“破坏家庭价值观”，这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。
观念这东西一旦根深蒂固，改起来比登天还难。联合国做过调查，农村地区78%的育龄女性没用过现代避孕方法，18到24岁的年轻人里，一半以上觉得避孕“不道德”。阿杰的表妹在乡下教书，她说有次给女学生上生理课，拿出避孕套演示，居然有姑娘吓得哭起来，说“老师你怎么拿这种脏东西”。你看，连基本的认知都没有，谈何避孕？
二、性教育空白+禁离婚：姑娘们的人生被“生娃”绑死
比教会阻挠更坑人的，是几乎为零的性教育。菲律宾70%的私立学校是教会办的，性教育课本里全是“尊重生命”“坚守贞操”，压根不提避孕这俩字。我翻了本当地的初中教材，里面写着“婚前性行为是罪恶，怀孕是上帝的惩罚”，连男女身体结构的图都没有。农村的公立学校更别提了，老师讲到生理知识就跳页，学生想问都没地方问。
有个叫莉娜的农村姑娘，13岁就被邻居侵犯怀孕了。我在马尼拉的公益医院见到她时，她正抱着孩子喂奶，瘦小的身子裹着不合身的衣服。她说自己当时啥都不懂，不知道那是侵犯，也不知道怎么会怀孕，直到肚子大了才被妈妈发现。莉娜的妈妈哭着说：“要是学校早点教这些，我女儿也不会遭这罪。” 联合国的数据更扎心：菲律宾每年300万怀孕案例里，近一半是意外怀孕，这些姑娘不是“不想要避孕”，是“不知道能避孕”。
更绝望的是，菲律宾是全球少数几个不允许离婚的国家。一旦结婚，就算老公家暴、出轨，也只能凑活过，怀孕了就必须生下来。有个叫玛丽的女人，18岁嫁给酗酒的丈夫，十年生了六个娃，身体早就垮了。她想离婚，律师告诉她“除非对方死亡或失踪”，没办法只能接着生。我问她恨不恨，她抱着最小的孩子说：“恨有啥用？这就是命。”
法律还明确禁止堕胎，哪怕是被侵犯导致的怀孕也不行。这就把未成年孕妇逼上了绝路，40%的人只能去找黑诊所。我暗访过马尼拉的一个黑诊所，就在贫民窟的铁皮屋里，医生连口罩都不戴，用生锈的剪刀做堕胎手术。护士说，上个月有个12岁的姑娘术后大出血，没送到大医院就没了。这样的悲剧，每年都在菲律宾上演。
2023年的统计数据里，有17个未满20岁的女孩已经生了五个以上的孩子，最小的那个妈妈才16岁。她们的人生基本就定局了：怀孕后辍学，在家带娃，老公出去打零工，赚的钱不够吃饭，只能再生一个“盼着能改变命运”，结果陷入越穷越生、越生越穷的死循环。阿杰说：“在乡下，姑娘们的梦想不是当医生老师，而是嫁个‘能养活孩子’的男人，你说可悲不可悲？”
不过最近也有好消息。莱特南部和萨马省搞了个联合国支持的项目，让年轻人当“避孕宣传员”，还开了移动医疗车送避孕工具。才两年时间，莱特南部的少女生育率就降了29%，萨马省也降了5%。有个叫安娜的宣传员，自己就是16岁怀孕的受害者，她说现在走村串户讲避孕，虽然常被神父骂，但看到姑娘们主动来领避孕套，就觉得值了。
三、魔幻城市：彩虹旗与贫民窟，狂欢背后是撕裂
如果你只看菲律宾的城市，绝对会以为它是个“开放先锋”。马尼拉和宿务的主干道上，彩虹旗飘得比国旗还显眼，卡加延德奥罗市的市长亲自去LGBTQ+聚会，举着酒杯给同性伴侣敬酒。地方政府还出台了反歧视法，专门给同性恋者办招聘会，怕他们找工作受欺负。阿杰说，菲律宾人对LGBTQ+特别包容，连农村的变性人都能当 barangay（村）的官员，这在东南亚其他国家根本不敢想。
选美文化更是渗透到骨子里。从环球小姐这样的国际赛事，到乡镇级的“ barangay 皇后”，菲律宾一年到头都在选美。我在碧瑶市赶上过一次选美，连卖鱼的大妈都穿着礼服参赛，台下观众比过年还热闹。冠军能拿到一笔奖金，运气好的还能进娱乐圈，所以穷人家的姑娘都把选美当“脱贫捷径”。有个叫莎拉的参赛选手，18岁就生了俩娃，她说“要是能拿冠军，就能带孩子住上砖房了”。
长滩岛和薄荷岛更夸张，外网直接叫它们“亚洲派对天堂”。晚上去白沙滩逛，沙滩上全是篝火派对，DJ 放着动感音乐，老外和本地年轻人一起跳舞，啤酒瓶堆得像小山。有次我凌晨两点去买水，发现派对还没散，有姑娘举着鸡尾酒在沙滩上奔跑，笑声能传老远。可转过街角，就看到个15岁的妈妈抱着孩子乞讨，孩子冻得直哭，跟旁边的狂欢场面形成刺目的对比。
这种撕裂感在马尼拉最明显。一边是博尼法西奥环球城的摩天大楼，奢侈品店灯火辉煌，富人穿着名牌逛商场；另一边是通多区的贫民窟，哈皮兰贫民区里，七八口人挤在十平米的铁皮棚屋，屋顶压着石块防大风掀翻，巷弄窄得两人并肩都费劲。我去贫民窟采访时，正好赶上饭点，有小孩在垃圾堆里捡别人扔的剩肉，妈妈在旁边用脏水清洗，说“炸一炸就能吃了”，这就是他们口中的“改善生活”。
菲律宾前总统发言人阿贝拉说过：“如果你觉得吃‘拾荒菜’算穷，那还没见过真的贫困。最惨的是连三餐都没着落。” 这话一点不假，世界银行的数据显示，菲律宾15.5%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，22.9%的家庭常饿肚子，差不多2700万人填不饱肚子。我在贫民窟看到，孩子们没有玩具，就在垃圾堆里捡塑料瓶当球踢，饮用水要花钱买，一家人一天只能喝半桶。
教育系统早就被人口压垮了。一间教室挤50多个学生是常态，三个孩子共用一本破旧的课本，桌椅坏了都没人修。莉娜怀孕后就辍学了，她说学校太远，还要带孩子，根本没法上课。像她这样的未成年妈妈，90%以上都会辍学，一辈子困在贫民窟里。有个校长无奈地说：“我们想劝她们回来读书，但她们要带娃要挣钱，怎么劝？”
四、出路在哪？海外打工与代孕，被生计逼疯的人们
人口太多，工作太少，海外打工成了菲律宾人的“救命稻草”。现在有230多万菲律宾人在国外干活，美国、新加坡、沙特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，做保姆、护士、建筑工人的最多。阿杰的姐姐在香港当保姆，月薪是国内的五倍，每个月准时往家寄钱，供弟弟上学、给父母看病。但代价是四年没回过家，只能在视频里看侄子长大，每次挂电话都要哭半天。
这些海外劳工寄回的钱，2024年就有383.4亿美元，占菲律宾GDP的8.3%，相当于全国一半的财政收入。政府甚至把他们叫“现代英雄”，机场里专门设了“海外劳工通道”。可英雄的日子并不好过，沙特的建筑工人夏天在50度的高温下干活，新加坡的保姆被雇主欺负是常事，美国的护士要倒夜班，累得站着都能睡着。有个劳工在日记里写：“我不是英雄，我只是想让家人活下去。”
即便这样，贫富差距还是越来越大。富人住在马尼拉的别墅区，有游泳池有保安，孩子出国留学；穷人在贫民窟抢零工，一天挣的钱不够买两斤米。更绝望的是，有些贫困女孩被逼着当代孕妈妈，在黑中介的安排下怀孕，生下来给外国人当孩子，赚几万比索的辛苦钱。我在公益组织见过个代孕女孩，19岁怀了双胞胎，肚子大得站不稳，她说“要不是弟弟要做手术，我死也不会干这个”。
新总统小马科斯上台后，总算开始动真格了。莱特南部2025年的青少年健康预算涨到了4.86亿比索，用来建移动医疗点、培训性教育老师。有些省份还试点在公立学校开正规性教育课，虽然教会还是反对，但至少迈出了一步。阿杰说，现在年轻人的观念也在变，他身边的大学生都在讨论避孕，社交媒体上有博主科普性知识，点赞量特别高。
不过改革之路还长着呢。教会的影响力还在，很多医生还是不敢发避孕工具，农村的性教育还是空白。联合国警告说，要是不解决青少年怀孕问题，再过十年，菲律宾的贫困率会涨一倍。但我在莱特南部看到，年轻的宣传员们举着避孕工具走村串户，小姑娘们围在一起听她们讲课，眼里有了光。或许改变就是这样，一点点来，慢慢打破旧的枷锁。
结语：在矛盾中挣扎的1亿人
离开菲律宾那天，我在机场看到个场景：一个海外劳工背着大包，抱着孩子哭，旁边的妻子帮他擦眼泪；不远处，选美冠军戴着皇冠，被粉丝围着拍照；电视上正播新闻，说小马科斯要扩大避孕工具发放范围。这三个画面叠在一起，就是菲律宾最真实的样子——矛盾、撕裂，却又透着一丝希望。
有人说菲律宾是“不避孕王国”，有人说它是“亚洲最开放国家”，其实都对。宗教的枷锁和生存的压力，让无数女孩被生娃绑死；但包容的文化和年轻人的觉醒，又在撕开一道裂缝。这1.13亿菲律宾人，就在这种矛盾里挣扎着生活：穷人想靠生娃改变命运，结果越生越穷；年轻人想靠海外打工赚钱，却要忍受分离之苦；姑娘们想靠选美或代孕脱贫，却可能付出更大的代价。
但我总觉得，改变已经在发生。当莱特南部的少女生育率下降29%，当年轻博主在社交媒体上讲避孕，当政府开始增加健康预算，就说明旧的观念在松动。或许再过十年，菲律宾的姑娘们不用再靠生娃或选美赌人生，她们能上学，能工作，能自由选择要不要孩子，这才是真正的“开放”。
最后想说，我们没法评判菲律宾的对错，毕竟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历史和现实。但那些在贫民窟里抱着孩子的姑娘，那些在海外打工的“现代英雄”，那些为了推广避孕被骂的宣传员，她们都在努力活着，努力改变命运。就像阿杰说的：“菲律宾虽然乱，但我们从没放弃过希望。” 希望有一天证券交易APP，这个矛盾的国家能真正走出撕裂，让沙滩上的狂欢和贫民窟的炊烟，都能透着幸福的味道。
发布于：江西省